总会产生一些无法证实的错觉,开始很幸福,久了却会焦虑。盖棺定论之时,仿佛躯壳被抽空了,茫然。然而从始至终都未尝试去探知真相,等等等,最后还可以说“并不在意”或者“早就知道”这种话。诚实的莽撞,掩藏的谨慎,两扇门。人之间要是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无所谓的羞耻心,会节省不少时间,也会失去一些乐趣。但深陷其中之时,或许感受不到什么乐趣吧。
写这种云里雾里的字句,也是一种虚荣。要宣扬自己有些秘密,又不告诉人,让人问,让人猜。真是无良。(《围城》里这样写的)
二十一二岁的时候,对青春有很多期待,不确定是一种美妙感觉。可以贪心地收割友情爱情温馨暧昧,抓住很多宝贵的东西,因为有足够多时间。直到开始失去那些时间,能抓住的就只有自己了。越是不平凡的感情,越容易在平淡冷清中锈废。于是我们现在都孑然一身。
这个年纪仿佛就是要被掠夺的。
有些否定被掠夺之物的价值,解救自己;另外一些与人斗与天争,要再夺回来,也是解救自己。有人成了圣者,有人变坏,有人无所适从。心里爱得死去活来,又要口诛笔伐之。真是可爱。
这是另一个人的故事了。
上学的时候,书读得太浅。没有假设过自己的人生也可能重蹈覆辙,落入俗套。现在已不想读了,《活着》是最后一本。
转变即是,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,然后重新开始,重新失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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